【洛祁】故人久未见(五)
本章剧情逻辑已死……
【五】
祁进的内力顺着洛风经脉流转一圈，确定人没事后才松开握着手腕的手。
洛风有些苦笑：“师叔，我真的没事。”若是以前祁进将关心这么摆在脸上，他自然会非常高兴，然而现在……
洛风明白所有人的关心，他伤在心脉本就难医，如今虽然已经大好，但在他人眼里仿佛成纸做的一般，一举一动都让人牵挂。
他并不怨恨祁进，也无法拒绝这些好意，却也不愿真把自己当成翅膀成为摆设的笼中鸟。
洛风情绪有些低落并未再继续说话，祁进再次把目光放到陨海晶上，声音有些晦涩：“你……其实不必冒这个险，原本就是我欠你的。”
洛风怔了一下，扭过头去，眼神直直地看着祁进：“师叔，我还在这。”
自己还活着，那便没有以命偿命一说。
“……那也不必自己去寻，水下对心脉多有压力，若是引得旧伤复发，又是不好。”为我旧伤复发，不值得。
认识这么多年，洛风自认对祁进有八分了解，看他表情便知又是在自责，想了想说道：“师叔，我并非没有私心。”
看祁进用不解的眼光看他，洛风又是一阵苦笑。自睡梦中醒来，世间一片翻天覆地。身边人皆神色匆匆每日有忙不完的事，而他在了了平生夙愿再见师父后成了最闲的那一个。
师父并未告诉他到底发生何事，只叮嘱安心养伤后便动身回了中原。大唐动乱、山河破碎还是那位灵虚师妹告诉他的，也就是从师妹口中，他知道了师叔以命偿命断去一臂的事。
《述异记》中记“王质烂柯”一事，年少读时不解其意，如今却实实在在有了“烂柯人”之感。洛风生性豁达开朗，但对着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尘世，不由生出了苦闷。
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”，持剑半生，又怎甘心从此做一虚度闲人。
“师叔，不过入海里寻一陨海晶，这种事我总是能做好的。”
这话倒有些赌气的意思。祁进将唇抿成一条线，几次想说话，又默然了。
洛风心情不由更加苦闷，他不想祁进如今对着他连说话都小心翼翼，或者说，他不想所有人都对着他小心翼翼。
气氛一时又沉重了起来。好在善后工作清理的快，只一会儿方子游便请二人移步共商对付怪物之策。
这怪物实在诡异，按理说万物皆有灵性，但善用“唤灵术”的方子游也无法与其有所交流。不过不管怎么说，当务之急，还是要把怪物除掉。
然而眼下情景，东瀛与渤海国的威胁尚未解除，家主们自然要坐镇本家，弟子们又各地布防难以抽出更多人手，围猎怪物只能从巧处下手。
众人商讨半天，决定按传说中的方法来——下毒。说起来很容易：准备毒鱼，在怪物张开嘴时把鱼扔进去，等毒发。但真要实施起来，毒鱼好说，有海雕们扔毒鱼也简单，然而谁能与怪物缠斗让怪物无暇顾及别的，这是个问题。
但凡谢云流还在这、方乾没有中毒、恶人谷少谷主浩气盟穆少侠没受伤，这个问题都不是问题。一片沉默中，洛风出声了：“不如，我去？”
迎来的当然是一片反对，这怪物太过危险，洛风的伤刚好，按医嘱本就不该过多使用内力，再去与这怪物缠斗，万一出事……
洛风却铁了心要去。眼看着劝得说着吵吵闹闹，祁进说话了：“这怪物着实危险，一人恐怕难以对付，祁某也能帮上一二。”
气氛再次陷入沉默。眼前两位道长，一位伤一位残，这两位一片侠义心肠自告奋勇冲到前线，倒显得东海无人可用。
只是形势由不得人，怪物不能再拖下去，渔民们总是要吃饭的。
最后商议结果，主力还是三家弟子，两位道长从旁协助。事不宜迟，一旦再次找到怪物踪迹，马上围猎。
这样的结果对洛风而言，已经很好了。祁进也无甚异议，反正他只是来帮忙的。
只是怪物再次隐了踪迹，这一找，又是五日过去了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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